今日午时,王嚭在辕门外,当着全体兵士的面,开刀问斩。郭白衣又操持了接下来的分粮之事。
再分粮时,那斗器比平素大了不少,每营将士皆分了比平素多了许多的粮食,营中诸将士,方欢声鼓舞,士气重又高涨起来。
郭白衣操持到夜色降临,这才拖着疲累的身躯前来回禀萧元彻。
郭白衣的心绪缓缓收回,这才朝萧元彻一拱手正色道:“主公心中对王嚭之死多有不忍......但成大事者,当有割舍,为了大局,王嚭死既死矣,想来也不会对主公有什么怨怼......他乃一介粮官,若是平平安安地干一辈子,怕他的家人也落不了太多主公的恩赏......主公啊,你做到这份上,已然不易了......切莫自责才是!”
萧元彻无言,长叹不止。
郭白衣这才神色一肃,正色道:“白衣有一言,提醒大兄......王嚭之死,已然盖棺定论了,主公只能在心中多多少少想一想他死的冤屈,但对任何人都不要说什么王嚭不该死......主公要明白,王嚭就是玩忽职守,乱我军纪,方招杀身之祸的,这个事实,无论何时都不能改变!”
萧元彻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此事已毕,白衣之言,我岂能不知何意......白衣放心便是......”
郭白衣这才点了点头道:“如此,白衣也就放心了......”
萧元彻缓缓的合上眼睛,半晌眼神微闭,淡淡道:“王嚭既死,当有继者......白衣以为何人可后继......”
郭白衣眉头微皱,按说这小小的粮官,根本用不着萧元彻操心,而他却拿到了明面上,专门问郭白衣。
主公这样相问,到底有什么深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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