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熏提着白骨灯就往前走,“等会我反正也一起上,大家伙一起冲。谁死了倒霉,谁活下来大有好处。那院子里只有那个老贼和他的一个傀儡了,那傀儡浑身经脉都破破烂烂,顶不了多久。我觉得今晚上只要都肯拼命,我们胜面很大。不过话也说回来,等会我都顶上去了,你们谁要是不敢上,那我手底下两个督军会先把你们的头给砍了,你们既然跟着我,就是李氏嫡系,我们李氏嫡系打仗就是这样,畏战的人先死。”
本来早有几个人招呼了东川白甲,让他们安心清理包扎伤口,不用跟上来的,但这十几个人粗略的包扎了一下,还是跟在了后面。
几百号人从东川到了长安,结果一战下来就剩下了他们十几个人。
不管怎么着,他们也得替那些死掉的兄弟看看那院子里的老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李熏一动,这兰陵坊里黑压压的至少有两百个人跟着。
这两百个人之前都是骑着马,但现在却都弃马不用,都是步行。
李熏固然是走在最前头,但这些人也很奇特,不是簇拥在他的身后,而是大多数人和他并排着,一个“一”字形的开端,接着就是变成了一个弧形,以王夜狐的那个小院为中心包了过去。
这些人居然大多数都是修行者,不管到底是什么样的品阶,至少翻墙过院都如履平地,轻松得很。
李熏是对着正院门。
那院门早就崩碎了,两边的院墙也倒塌得只剩下了一小截。
结果他一眼就看到,这院子里头除了那个脸上血肉模糊的提着诡异红色宫灯的轿夫之外,王夜狐的身旁明明还站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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