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深悚然一惊,慌忙点头道:“是真名。”
柳暮雨道:“那和清河崔氏、博陵崔氏有无关系?”
崔云深垂首道:“是博陵第六房所出,只是我自幼畸形,适龄时被送到安平剑院呆了数年之后,又未有出色表现,便被送到益州都督府,之后又被派到肃州,在录事司打发时日。三年前为谢晚所用,帮他找些合用的人手。”
“崔氏不要的人,谢氏按理也不敢要。”柳暮雨想了想,道:“谢晚用你,或许是因为你在安平剑院呆过?”
崔云深心中骇然,但不敢否认,道:“的确如此,我虽不成器,但知晓安平剑院一些炼剑的手段。”
柳暮雨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心知肚明,那便无须自责,不要认为欠了他多少恩情。”
崔云深苦笑道,“这自然是明白的,只是身不由己,像我这等小人物,既被崔氏所厌,又拒绝谢氏的招揽的话,会死的十分难看。”
说到此处,他便生怕触怒柳暮雨,不敢再说下去了。
毕竟他此时也是被迫和顾留白、柳暮雨合作,没有别的选择。
傍晚时分,鹭草驿来了一位新的客人。
鹭草驿没有下雪,只是下了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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