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才子们津津乐道的是自己睡过多少个花魁,而他们这些人,则幻想着重现祖上的荣光,他们希望很多年后,可以告诉自己的子孙后代,或者告诉自己的部下,自己曾经打败过多少大唐的军队,攻陷过多少城池。
陆曳辇和他的部下唯一的不满,就是赶得有点急,要在五天之内赶到河州,那几乎就是算死了他们每日都要行军在百里左右。
就是每日都是急行军,不给他们放松劫掠的时间了。
因为和吐蕃的关系已经彻底改善,大夏河一带的防卫已经随着大量边军的撤离而变得十分松懈,当寒冷的风卷着沙砾打在他们的盔甲上,河州低矮的城墙已经在地平线上浮现时,陆曳河抬手示意全军缓速,他身后的战马同时收蹄,在河谷之中只扬起一片轻微的尘土。
“唐人的烽燧还没燃起来。”他身旁的副将骨咄禄·沙钵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他们的斥候比羊圈里的牲口还迟钝。”
骨咄禄·沙钵在松漠都督府用的名字是胡沙波,胡沙波这个名字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含义,只是会让唐人叫喊起来比较习惯。
哪怕是在羁縻州,唐人权贵对于一些叫起来不符合他们习惯的胡人名字,依旧有着天生的不喜。
为了方便办事和不引起有些贵人的讨厌,很多被唐人称为“杂胡”的异族人,都会起一个听上去像是唐人的名字。
骨咄禄·沙钵是突厥和回鹘混血,“骨咄禄”意为“幸运、福气”,“沙钵”源自突厥官号“设”的变音,他的父辈也曾经是突厥的将领,拥有赫赫战功。
骨咄禄·沙钵现在三十五岁,体格十分魁梧,哪怕经过连日的急行军,他的声音里也只有不屑和兴奋,没有丝毫的疲惫。
他的身边挂着两把弯刀,其中一把是特制的长弯刀,还有一把就是他父亲传给他的突厥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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