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十八上前将凌言搀了起来:“老爷虽然是国公了,可性子没变,总还是随和。”
凌言拘谨地站着,一只手捏着衣角,手心冒出了冷汗。
顾正臣平静地看着凌言:“这次辛苦你千里迢迢跑一趟,并没用多少时日,看你也有不少疲态,想来也没少受罪。不过你放心,这次找你来,只是想打探一些往事,不会加害于你。”
凌言听到这话,总算是定了心:“孙护卫说起过,公爷是想询问我堂哥凌说的一些事。”
顾正臣让孙十八去准备些茶水,捏了捏右手臂,轻声道:“十年之前,骆马湖打了响马之后,你曾说起过,若是我在京师遇到困难,大可去找你堂兄凌说,还说他是一名监察御史。”
“可我进入金陵之后听闻,凌说因一些事,在洪武三年时就被处斩。而你我相遇,是在洪武六年,这期间隔着三年,三年时间,足够你收到金陵的消息了吧,为何你言之凿凿,说他在金陵,还是御史,好像他安然无恙?”
凌言抬起手擦了擦鼻尖,看向顾正臣:“洪武六年时,我确实对镇国公说起过堂兄凌说。虽说外界传闻堂兄被斩杀,可因为我时不时收到堂兄的信件,落款时日从洪武四年至洪武十年不等,所以并不信外界传闻。”
“洪武十年?”
顾正臣眉头微动,盯着凌说:“你是说,六年前还曾收到过凌说的信?”
凌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顾正臣伸出手:“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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