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
十年之前,运河之上小巡检。
十年之后,破草屋里的老百姓。
这变化,这际遇,天壤之别。
只是凌言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过去了这么久,自己这个小人物,竟还能见到顾正臣。
顾正臣看着动作并不太自然的凌言,目光扫向他的左袖子,底部空荡荡地垂着,凝眸问道:“听闻当年马贼的功劳让你成为了典史,又是什么原因,丢了一只手?”
凌言伸出右手去抓了抓左侧的袖子,悲戚地说:“染上了赌,输光了所有,连典史也没保住,还丢了一条手。不过还好,自那之后老实多了,也没了多少烦心事。”
话说得轻松,可悲伤不浅。
顾正臣对凌言的过去并不在意,这个家伙本性就有些贪婪,丢一只手总好过丢一条命,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起来说话吧,你我也算是故人,不必如此拘谨。”
凌言颇显紧张,并没起身:“草民还是跪着舒服些。”
顾正臣摇了摇头,对孙十八使个了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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