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夫君不想安心在金陵过日子,趁着伤势养个一年两年的?
是为了国事,他才忍着伤痛折磨来到了北平,谋划着北伐这等国之大事,你现在怪夫君不应该假死?
有没有良心?
顾正臣将文书放下,将手套拿了出来,缓慢地穿戴上,声音徐缓:“宋师是个极好的人,前些年我承他的恩情不在少数,格物学院遇到危机,被不少大儒压制的时候,也是宋师用一封信摆平。”
“我原本想着等北伐、东征,尘埃落定之后,朝廷里没了我的用武之地,便如闲云野鹤,去拜访一下宋师,探讨下大道,如今却是天人永隔,不能再见,说来令人心酸。”
“宋师重情重我,临终之前一直念念不忘,还为我耗费心神写了传,终是熬去了最后一丝精神,这一点我确实需要担一些责任。可是宋国公,国事为大、为重,你我都没得选择。”
冯胜从袖子里将拿出了一叠纸,递了过去:“是我言语不当,抱歉。这是公文里夹带来的。”
顾正臣接过之后,展开看去,只见上面写的是《顾正臣传》。
看过之后,放了下来。
沐春拿起,看了几行,心头更有些悲伤。
这一片传,记录了顾正臣波澜壮阔的仕途,从知县、知府到河北巡抚使,从泉州县男、定远伯、定远侯到镇国公,从句容、泉州、辽东、九州筑前、澳洲、美洲、山西到交趾……
笔墨之多,用力之深,远远超出了宋濂给其他人所写传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