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垠臣扯起松皱的嘴角笑了笑,“这把年纪,土埋到眼皮了,说不定哪天就去了。都是些陈年旧伤,治也治不除根,就不给大家添麻烦了。”
瞧他,单看外表和言行,多么清廉俭朴,舍己为人。
元峻想到他的儿孙也在父亲身边,且深得父亲重用。
只不过他儿子不姓梅,姓殷,随他妻子的姓。
他的女儿女婿也身在要职,还有他的外孙外孙女,都享受着他的福荫。
元峻盯着梅垠臣枯皱的眼皮说:“梅爷爷,我四叔前几天死了。”
梅垠臣稀少的睫毛微微动一动,脸上挤出悲痛的表情。
过了一两分钟之久,他缓缓抬起头,枯黄的眼圈泛红。
他声音哽咽,脸上表情悲痛掺杂着难以置信,“阿峻,你说,你说小四死了?”
元峻语气悲沉,“对,我四叔,元季峡,前几天回国刚下飞机,于天将亮之前,被人用狙击枪暗杀。他九岁的儿子,直接吓傻了,去医院诊断,抑郁自闭失语,这辈子都难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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