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先帝一脉,包括太子在内,都被靖海王给活活炼作了灵液,死前不知遭受何等非人的折磨,与之相比,燕王的处境确实还算不差。
可是顿了顿后,燕王却又问道:“夜主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如今国师不在,你完全有机会推翻大离皇权,为何不这么做呢?”
“是谁说你们的国师不在?”
楚秋的语气无比坦然道:“他不是就好端端地待在皇城养伤么?”
“如今朝堂上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待在皇城里那位可能是任何人,唯独不可能是国师。”
燕王轻叹一声,“就连陛下也早就有所怀疑,只是迟迟不敢拆穿而已,夜主这把戏,怕是瞒不住太久了。”
“就算那是个把戏,也不是我的把戏,我可没有本事凭空给你们变出一个林听白,能做到这点的,只有他自己。”楚秋一边说着,一边沿着北关城墙向深走去。
燕王见状,举步跟在他身后,表情迟疑不定,又将话题拉了回来:“如果夜主真的想要推翻大离皇权,能不能留陛下一命?他虽不是个好皇帝,但也没做过什么错事。”
“你自己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还有空担忧皇帝?现在想要兄友弟恭也太晚了。”楚秋头也不回地淡淡道:“从你到了北关开始,三句话都不离造反,莫不是想让我跟你们沈氏皇族的老怪物斗个你死我活,好叫你捡个大便宜?”
燕王脸色剧变,抓着那块离祖符连连摆手说道:“夜主误会了,我绝无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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