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之后洗澡也是天方夜谭,除非天降大雨。
所以,水兵一直是臭烘烘的。
只要有那味了,就说明战舰出来已经很久。
宋定波好不容易走到通铺边缘,他穿着短上衣,配有翻领,麻布衬衫,脚上还裹着双线袜,皮靴也没有脱。
战斗随时可能打响,穿衣戴帽只会浪费宝贵时间。
九月底的九州气候冰冷,衣衫单薄,会得伤寒的。
作为火铳兵,宋定波一点也不羡慕这些睡得昏天黑地的炮手们。
开战后,火铳兵可以爬上甲板,冒着枪林弹雨透透气。
而这些可怜的炮手,只能一直待在低矮逼仄的炮层空间中。
连续半月甚至更久,这样挨在一起水煎休息,别说什么个人空间,连翻个身都难。
没办法,十七世纪的海战就是这样,无论东西,无论贵贱,身逢乱世,生存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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