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尚可苟延残喘,不过白棋已由胜转衰。
“法师可曾想过,”袁崇焕说,“并非我们摆布棋局,而是棋局摆布我们。”
“知府大人妙语连珠,本想和你大战三天三夜,没想到,半个时辰便终局·····”
袁崇焕尴尬一笑,不失礼节说:“齐军在汉东粮草无援,兵员匮乏,如同这弈局上的白子,已是困局,撤离只是早晚的事,只要本官还活着,便会遵守你我之间的约定。”
说罢,他指了指棋盘边摆放的青色酒葫芦。“不知火山上的酒水?”
惠然抚须微笑:“像我这样的老怪物,能活到现在,靠的不止是法力,更多的是小心谨慎,前几天刺杀齐国官吏,情非得已,只为促成今日弈局,望知府大人海涵。”
袁崇焕附和说:“如果幕府将军也能像您这样宅心仁厚,我们之间就不会兵戈之争。”
侍僧拿起紫色葫芦,朝四枚琥珀杯中斟酒。
宛若猛兽巢穴的大厅寂静无声,走廊外穿堂风轻轻拂过纱窗,窗帘如招魂幡飞舞。
没想到本官最后会死在倭国,岭南故人安好?袁崇焕望着小心谨慎的不知火妖僧,心中忐忑。
侍僧将第一杯酒给了知府大人,一杯给了师傅,拿着另外两杯回到自己座位,分给自己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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