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权变法互为表里,并无先后。奴家以为,变法,其实就是夺权。夫君征战四方,百战不殆,然以威权压制,终不能长久。目下开原军力强盛,奸邪蛰伏。二十年后,一旦有变,奸邪之人蜂起作乱。变法,既是敲山震虎,也是防患未然。”
杨青儿说着,又递来厚厚一叠图册。
刘招孙疑惑不解望着这位正妻,不由对她刮目相看。
随手翻开一页,只见图册里记载一些人名和田亩、房产。
“这不是河间府的黄册(注释1)吗?我听康应乾他们说过,这玩意儿成化年间都不用了,上面记得都是些糊涂账,是各地府县糊弄朝廷的,你拿它作甚?”
刘招孙一脸懵逼。
“夫君先别急,这些是父亲托人从户部拿到的,只是北直隶的部分府县,我拿它们和几个州县衙门的白册(注释2)一一比对,在上面做了笔记。”
“你如何能得到州县白册?”
杨青儿嘿嘿一笑。
“这个嘛,先不告诉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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