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溥放着好好一个翰林院修撰不能做,莫名其妙从太上皇身边来到九江前线,如何不恼火。
一路上,他处处针对钱谦益,对收服袁临侯也不抱希望,反而说风凉话。
“我等能否活着回去,就看钱大学士有没有张仪苏秦之辩才了。”
钱谦益抚掌大笑:
“天如老弟何必如此悲观?本官既在太上皇面前夸了口,必能兵不血刃收下九江。如今朝廷改弦更张,对降官多有包容,太上皇有意劝降南明群臣,收服江南,天下归心。袁继咸只是马骨而已,重头戏还在后头。太上皇把这样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可见信任,你我现在肩上的胆子很重,不能懈怠,当勠力同心!”
李自成魏昭听了这话,皆是点头,称赞大学士说的好,张溥被怂的哑口无言,脸色涨红,一言不发。
钱谦益对魏昭道:“魏军门,把大齐的信幡打起来,进城!”
“大学士,咱就这样一声不响进去,也没人拦,打起信幡,明军就看见了,万一哪个不长眼的来一炮射一箭,那可……”
“信幡乃是使者身份,我等心怀坦荡,何惧哉?”
九江外围江面上游弋的齐军战船,对出城挑水的苦力,并不怎么过问。
同样的,岳师门上的明军,对从上游逃难而来的百姓,也不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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