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张岱如此无礼,伤风败俗,有辱斯文,臣这就将他逐出大殿······”
“不必了,且听他说。”
武定皇帝兴致盎然,身体微微前倾,对这位在晚明文学史上大名鼎鼎的小品文大师道:
“张公子,你有何事?”
张岱撩起马面裙,左顾右盼,欲言又止。
“臣,臣仰慕大齐,由来已久,臣闻大齐女子皆为天足(不缠足),尝闻宓妃袜,渡水欲生尘。好借常娥著,清秋踏月轮,平正圆直,曲窄纤锐,稳称轻薄,安闲妍媚,韵艳弱瘦,腴润隽整,柔劲文武,爽雅超逸·····”
张公子原来还是个足·控,就是不耐烦的挥挥手。
“说正事。”
“是。”
“臣之来也,不愿如何如何,亦别无愿求之事,惟有一事未决,请对陛下一叙其缘由。臣……尝到臣张三姨母家,见一女,可娶,而恨力不足以办此。此女名曰小女,年十七岁,方当待字之年,而正在未字之时,乃原籍南直隶户部尚书之次女也。又到臣柳五姨母家,见一女,可娶,而恨力不足以办此。此女名如是,年十岁,虽非必字之年,而已在可字之时,乃南京兵部尚书阮大铖之次女也。若以陛下之力,差御史一人,选八抬大轿,克日长驱南京,问弘光皇帝:‘其南直隶果有张守忭一人否?’诚如是也,则此事谐矣。再问:‘兵部尚书果有一女柳如是否?’诚如是也,则此事谐矣。二事谐,则臣之愿毕矣。然臣之来也,方不知陛下纳臣之言耶否耶,而必以此等事相强乎?特进言之际,一叙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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