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金发碧眼的弗朗机教官望向前方正在逼近的楯车浪潮,一脸忧心忡忡。
紧挨着护城河,一架楯车前挡被铁球击碎,露出里面黑色的沙土,楯车后面的蒙古人一哄而散。
这位巴老爷便是祖大寿从澳门重金聘请来的二十五名弗朗机教官之一。
他的大名叫巴布拉斯布雷迪,士兵们记不住这个名字,于是都叫他巴老爷。
巴布拉略懂汉语,他来辽西已经两月,和眼前这位名叫罗立的辽镇炮手关系亲密。
“巴老爷,咱们的炮厉害,开原贼不过是来送死的,人再多也是一样!小红衣炮打不碎,就用大红衣炮!你看这个!”
巴老爷还要说话,罗立已将一根烧红铁棍伸进药池。
火药嗤嗤燃烧,周围升起一团浓重白烟。
两个炮手连忙退后几步,躲在垛口后面,朝一里之外密密麻麻蠕动的楯车浪潮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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