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翁一瘸一拐,走到宋应星面前,伸出个破碗,宋应星长长叹了口气,从身上摸了一会儿,终于摸出五枚铜钱,犹豫片刻,还是放进了碗里。
他望向老翁,语气亲和道:
“老人家,城外阉人作乱,买些吃食,回家去吧。”
说罢,转身便出了城隍殿。
跨过门槛,身后传来老翁飘渺声音:
“公子心善,目下坎坷曲折,然只是过眼烟云,障眼法而已,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公子前途,不可限量也……”
宋应星听了无言,眼圈有些红润,晨风轻轻拂过他略显斑白的双鬓,三十岁不到的脸上写尽沧桑,晨曦映照下脸色越发显得灰白。
远远望去,宋应星像是个从城隍庙壁画上走下来的小鬼,孤苦伶仃,于风中独立。
他举起一只手来,屈指计数着想。
万历三十八年开始,一、二、三回,今年竟是第三回,竟没有一个考官懂得他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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