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把腰牌在他眼前晃了晃,那士兵瞟了他一眼,转身跑到大缸前撒了泡尿,骂骂咧咧踢醒几个同伴,招呼他们回营休息。
杨镐这两年在天津做海防道,除了贪钱,就是四处泼银子。
两年下来,天津地面上,上至天津巡抚,下到各营家丁,多多少少他都有过打点。和水营几个把总关系尤其要好,到了称兄道弟的份儿上,所有这些,都是为了自己以后跑路万无一失。
杨镐常常派标兵来武库协助值夜,把总们知道这是为了冒领饷银,所以对杨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刚才守卫见到家丁带着腰牌,便当是标兵又来轮值,根本不作盘查。
“杨经略果然好手段!”
沈炼忍不住感叹,他自诩在镇抚司左右逢源,和杨镐比起来,差得不是一个等级。
“快些开门,进去再说。”
家丁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锁时,二十多步外打起了两个灯笼,径直朝一行人走来。
家丁满脸惊慌,低声对众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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