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盯着的议员本能的后退了半步,但还是勉强站住了身体,强撑着不肯低头:“这、这只是一种比喻,比喻…我并不是要污蔑您还、还有诸位战士们数日的努力成果,我只是担心它们可、可能没什么意、意义!”
议员结结巴巴的,脸颊上的冷汗快要把衣领打湿;但在场参与会议的人没有一个开口嘲笑,反而都默默的继续看向第二步兵团长。
显然,虽然大家都不开口,但想法都是一样的。
感受到压力的阿列克谢保持着冷漠的表情,望向自己的总务长和几个连长们:“你们呢,也觉得继续在这里修工事纯粹是浪费时间?”
话音落下,几个军官们顿时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以现在第二步兵团的处境尽快撤退才是最好的决定,毕竟一方面不知道敌人何时出现,一方面兵力匮乏,就算敌人真来了,和主力军团失去联络的他们多半也是跑不掉的,被全歼的概率可是相当的高。
但这种话肯定不能说出来…当逃兵自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大家并不想带捕奴港这些拖油瓶一起撤退,风险太大了。
共事了那么长时间,阿列克谢自然能猜到这帮人的心思,他也是相当的为难;事情到了这一点,类似“自己是不是搞错了”,甚至“有没有可能总司令在骗我”之类的想法,他其实也有过,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况且这段日子也的确是苦透了…急行军四天都没得到休整,就要立刻开始修筑工事,搜集溃兵;每天的食物也只有土豆,大麦,腥臭无比的腌鱼和崩掉牙的咸肉,没有啤酒而是又咸又苦的河水…饶是克洛维陆军战士一向出苦耐劳,用两条腿走路的骡马,吃着这种东西每天干十几个小时的重体力活,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不发牢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如果敌人很快就会出现,生死攸关之际大家还能咬牙坚持,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敌人出现,耐心和体力立刻就双双都见底了。
同样作为亲身经历者,阿列克谢对这种生活的忍耐力差不多也要耗尽了…过这种日子还能忍下去的,也只有射击军的土著民战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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