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以为给那帮军事学院新生上理论课就够可怕了,果然人活得越久,就越能遇见前所未有的新鲜事。”
“深有同感。”同样把玩着朗姆酒杯,斜靠在吧台上的安森长松了口气:“幸好它成功的结束了,而我们也达到了最重要的一项目的。”
“确保市民议会真正举办成功,给外省来的代表们竖起一个典范,进而扩大‘赤心’在外省的影响力。”
埃里希教员微微颔首,脸上的疑虑之色却没有消除:“可我还是担心,光是把议会举办起来难道就真的行了吗?就这样草台班子似的市民议会,真的就能撼动过去贵族们建立的枢密院制度?”
听到对方提出的问题,正抿了口朗姆酒的安森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放下酒杯,目光转向忐忑不安的埃里希:“话又说回来,今天那些代表们在提议桉的时候,似乎都很保守呢,完全没有当初在猎枪俱乐部集会时的气势。”
“不准白厅街警察擅闯民宅,不准税吏随意勒索…除了这两条,提的都是些‘社区卫生环境’,‘街道交界处道路民宅归属’这种无关痛痒的内容;涉及到要求拨款的,也只有我们强推的‘煤炭黄油法桉’一条。”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埃里希莫名的看着他,完全是理所应当的口吻:“其它的法桉且不论,这可是直接要从那些大人们口袋里掏钱的大事!”
“别看口号叫喊的震天响,在场谁不知道法桉能通过,不过是那些大人们迫于形势,不得已答应罢了;究竟能容忍到什么时候,何种地步,大家其实心里都没谱。”
埃里希教员叹了口气,看着依旧平静的安森:“所以市民议会法桉…真的能像您当初说的那样,得到那些大人们的重视吗?”
“会的,一定会的。”安森缓缓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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