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因为被藤丸立香斥责自己失职而发怒。但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就算藤丸立香没有用这种方式出现在他面前,他作为战团长的失职也依旧已经成了客观存在的事实,他对点破这一事实的人所产生的怒火不过是在不理智的情绪驱使下的迁怒,没有合格的理由,也没有存在的意义——理智上,图恩现在能够想通这一点,但感性上,他尚还拒绝承认它。
于是,他恼火地将空杯砸回了桌面,让这种无意识的迁怒延续到了阿库尔多纳身上,厉声斥问:“她到底是谁?!”
“按她的说法,一个恰好知道一些历史的人。”阿库尔多纳不以为忤,近乎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但你真的应该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了,图恩兄弟。”
图恩对着阿库尔多纳怒目而视:“你叫我兄弟。阿库尔多纳。可我应该相信你吗?”
这句话让阿库尔多纳也有点不高兴了,不过他还是尽可能宽容地表示:“你在气头上呢。我就当你说的气话。”
“那为什么你还要在这个问题上和我兜圈子?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吗?”
出乎图恩战团长预料的,阿库尔多纳竟然点了点头:“有的。”
“于公,她理论上其实不应该在这里。这是一次针对马库拉格的秘密访问,知道她在这里或者具体是谁的人越少越好。这无缘无故的,她本来也不应该和你们认识。”首生子叹着气抓起一边的阿马赛克酒瓶,又给战团长的杯子倒满了一半,“于私,我也不是很想在再见到你的时候,发现你已经把自己的舌头切下来了,或者在脸上刺了字什么的。”
图恩紧盯着阿库尔多纳说话时的表情,直到后者把自己该说的话全都说完,然后把酒瓶放回原位,眼神无辜地看了回来。
“什么?”战团长没头没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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