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头卖炊饼的汉子,早已支起炉子,面饼贴在铁鏊上,“滋啦”一声,白汽腾起。
隔壁茶摊的老汉拎着铜壶冲茶,滚水浇进粗瓷碗,茶沫打着旋儿浮起,苦香混着炊饼的焦香,勾得赶早的脚夫直咽口水。
“让让!让让!”挑着鲜鱼的渔户从人缝里钻过。
桥南的杂货市更是喧腾。
卖篾器的摊主抖开新编的竹筛,陶匠蹲在路边,“叮叮当当”敲着酒壶。
最热闹的还数香料摊——胡椒、茴香、桂皮堆成小山,胡商操着生硬的官话比划价钱,引得戴网巾的妇人凑近嗅闻,又捏着帕子掩鼻打喷嚏。
崔岘没吃早食,买了几个炊饼分给众人,一边吃,一边闲逛,目光在早市上来回巡视。
搞得老崔氏等人,心脏怦怦跳。
卖炊饼的、冲茶的……哪里有半点赚大钱的样子?
难不成要做香料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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