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应眉眼弯起,只觉得一颗心都变得格外柔软。
他温声开口,语气慢吞吞,像是话家常那般,看着崔岘笑道:“《孝经》云: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非先王之法言不敢道。”
“法言既出圣口,吾辈安敢不循?譬如江河奔流,岂可逆溯其源?”
不愧是‘活化石’级别的人物。
一打起辩论,可谓信手拈来,返璞归真。
全然没有半分先前被‘五惑’难倒的窘迫。
崔岘略作思索,答道:“《易》称‘乾道变化,各正性命’,若江河必依故道,禹王何必疏九川?”
“圣人仰观俯察而作《易》,正教吾辈效法天地之新变。”
桓应先生依旧笑呵呵的:“《礼记》明训:‘毋剿说,毋雷同。’郑注云:‘必则古昔,称先王。’雷同固然不可,然离经叛道,岂非更危?”
崔岘挑了挑眉,反击道:“《孟子》讥陈相‘子倍子之师而学之’,然许行倡‘并耕’之说,孟子亦驳之——若唯师是从,何须驳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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