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瀚适时上前半步,袖中滑出一卷泛黄舆图:"儿臣查过,当年她筑的''正气堤''至今未溃,堤下还生了成片的芦苇——百姓说那是正气所化,能镇水妖。"
这话既坐实功绩,又暗合民间对"浩然正气"的信仰,可谓绵里藏针的妙语。
雄霸盯着铃铛腕间的菩提子,忽然伸手取过案头玉笔,在空白奏章上疾书"清正"二字:
"朕观你眼神如镜,当得起这两个字。孟先生荐人,威瀚保人,朕便信你们一回。"
墨汁未干便掷笔入砚,溅起的墨点落在她裙角,竟似朵小花开在月光里,
"从明日起,你便入内阁署理政务,先替朕整肃漕运贪墨之事如何?"
铃铛俯身拜倒,发间竹簪轻晃:
"陛下以国士待我,民女自当以国士报之。漕运之事,三日内必呈清查方略。"
话音未落,窗外忽有清风穿廊而过,将案上"清正"二字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天地间的浩然正气,正应和着这一场君臣相知的开端。
启道三十五年,夏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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