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仅离队,还在晨训时迟到三息。”独孤威岳抽出断刃,刀身映出汉子惨白的脸,“知道为何本将不罚你抗命,却要治你违律么?”
全场寂静如死。十万双眼睛盯着点将台上的刀光,唯有围墙外的“凡”字战旗猎猎作响。独孤威岳突然挥刀劈向身旁石墩,淡金色剑意闪过,丈高石墩应声裂成两半,断口处隐约可见“破”字纹路。
“因为在真正的战场上,一人违律,便是全军覆没!”断刃直指天际,惊起一群寒鸦,“你们以为纳气诀修至后天五重便能抗敌?错了!修士随手一道符篆,便能让你们百人化作飞灰。唯有铁律,能让十万凡人变成一把利剑!”
晨露渐晞时,三十名违律者已在演武场中央跪成整齐的方阵。独孤威岳亲手为每个人系上代表惩戒的白绳,绳结处刻着极小的“律”字道纹——这是他昨夜用剑意刻了三百个才定下的形制。
“今日罚你们跪诵《铁律》百遍,明日起,每队设监军一名,凡违律者,监军同罪。”他转身望向点将台后的许愿槐,枝头红绸在晨风中翻卷,“你们想成道?想破命?先记住:铁律之下,没有特例。”
子时三刻,演武场东北角的角楼里亮起烛光。
独孤威岳推开木门,看见三名百夫长正围坐啃着粟饼,案上摆着用石子标出的演武场沙盘。
最年长的百夫长陈铁牛慌忙起身,腰间酒葫芦不慎跌落,在青石板上滚出清脆的响声。
“都坐。”独孤威岳扫过沙盘上的石子,
“铁牛,你昨日说后天三重修士难以维持阵型,为何?”
陈铁牛挠了挠后脑勺,粗糙的掌心擦过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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