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铜钟轰鸣惊散雾霭,惊起檐角铜铃叮铃作响。昨夜刚颁布的《凡军铁律》竹简此刻正躺在每个将士的行囊里,墨迹未干的字迹透着新裁竹简的清苦:
“闻鼓不进者斩,见敌不退者斩,乱行失伍者斩……”
“第一列,出列!”
声如洪钟滚过演武场,前排士卒闻言齐刷刷跨出半步。最左侧少年身形单薄,玄色劲装袖口还沾着昨日伐木的草屑。独孤威岳眯起眼睛,看见少年腰间佩刀挂绳系着半块饼子——那是留给同帐伤兵的口粮。
“报数!”
“一!二!三……”
当数到第七人时,尾音突然打颤。独孤威岳踏前一步,靴底碾碎青石板上的露珠:“第七列,出列!”
三十名士卒应声而动,队列却如散沙般参差不齐。最末尾的汉子左腕缠着渗血的布条,正是昨日训练中抗命私下去药庐的那名后天四重修士。独孤威岳盯着他颤抖的指尖,那里还沾着金疮药的粉末。
“《铁律》第三条为何?”
汉子喉结滚动:“……伤患未愈者,不得擅自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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