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裹挟着细雪扑在脸上,吴天岩裹紧貂裘大氅疾步前行,青石板路上结着薄冰,他踩着皂靴小心翼翼的绕过宫墙根的冰棱,却仍忍不住加快脚步。
沿途的宫灯在风雪中明明灭灭,檐角悬着的铜铃在风中叮咚作响。
当年初入官场时的场景突然在脑海中浮现。
那时他不过是个带领流民跨海袭倭的热血青年,满腔豪情,无畏无惧。
如今,岁月的沉淀让他多了几分沉稳,却也肩负起为整个帝国西征大业殚精竭虑的重任。
穿过层层宫门,两仪殿前的青铜仙鹤烛台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守殿的禁军甲胄相撞发出轻响,吴天岩整理好官服,深吸一口气踏入殿内。
殿内弥漫着龙涎香与墨汁混合的气息,暖阁中,李治正背着手在铺着西域毛毯的地面上来回踱步,锦袍下摆扫过青铜香炉,惊起几缕青烟。
这位帝王的身影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单薄。
“臣吴天岩,参见陛下!”
吴天岩行完大礼,余光瞥见御案上摊开的裴行俭军报。
“天岩,你来了。”
李治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转身时烛火照亮他眼下的乌青,这位帝王的冠冕流苏微微晃动,“如今朝堂之上,反对西征之声甚嚣尘上,朕虽已表明态度,但朕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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