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着半截断裂的望楼,腰间弯刀的月牙形护手在暮色中忽明忽暗。
他的目光越过燃烧的营帐,落在远处查世丁尼藏身的牛皮帐篷上。
那顶绣着双头鹰纹章的帐篷,此刻正随着夜风剧烈摇晃,绣金线的边缘被火燎出焦黑的孔洞。
可夫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这位阿拉伯帝国的领袖,眼角余光瞥见苏苏利亚同样瞪大了眼睛,素来沉稳的苏苏利亚此刻也露出了罕见的惊愕神色。
远处,查世丁尼正被亲卫架着踉跄前行,紫色皇袍沾满灰烬与呕吐物,嵌满宝石的冠冕歪斜的挂在头上,活脱脱像个被吓破胆的逃兵。
“怎么可能?”可夫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话语里带着压抑不住的质疑。
“他连自己的亲卫都指挥不了,刚才爆炸时,我亲眼看见他躲在盾牌下面浑身发抖,这样的人......”
他想起半小时前那荒谬的一幕:当第一枚神火飞鸦落地时,查世丁尼尖叫着钻进装满羊皮卷的木箱,指甲在箱板上抓出深深的划痕,尊贵的皇袍被箱角扯出长长的裂口。
“不敢相信吧?说实话,我也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穆阿维叶伸手按住可夫的肩膀,他的目光深邃如夜幕下的波斯湾,倒映着远处跳动的火光,眼角的皱纹里嵌满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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