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世丁尼二世攥着权杖,望着唐军阵列后方缓缓竖起的巨型“巢车”,心中升起不祥预感。
那些高逾十丈的木制塔楼顶端,士兵正用千里镜窥探城内虚实,塔楼侧面还挂着成排的皮囊——那是用来投掷石灰的,一旦爆开,守城士兵将瞬间失明。
他下意识握紧权杖,上面的鹰徽硌得掌心生疼,复兴罗马的誓言在喉间化作苦涩的叹息。
忽然,他瞥见城墙角落处,穆阿维叶的亲卫正搬运陶罐,空气中隐约飘来刺鼻的气味,他心中一惊。
原来穆阿维叶还藏着希腊火这种禁忌武器,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使用。
“开炮!”
裴行俭的令旗如血色闪电劈落。
刹那间,两万道火光撕裂晨雾,炮口喷出的火焰照亮方圆十里,震耳欲聋的轰鸣如同天地初开时的雷霆。
石弹如陨石般砸向城墙,飞溅的砖石裹挟着人体残肢直冲云霄。
放线后的城市瞬间陷入火海,哭喊声、爆炸声、建筑坍塌声交织成地狱般的交响。
整整一个时辰,炮火如暴雨倾盆,伊斯法罕防线的砖石被削去数丈,墙体表面布满蜂窝状的弹孔,却依然在硝烟中倔强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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