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他上前两步,却在触及李治布满血丝的眼睛时顿住,“以五姓七望制衡官员,用天后打破门第桎梏,这些手段......”
“都是饮鸩止渴!”李治突然起身,锦袍下摆扫落案上奏折。
雨声渐歇,更鼓声从朱雀大街遥遥传来,一声比一声沉重,仿佛敲在两人心上。
李恪望着李治颤抖的背影,突然想起以前的稚奴第一次听到玄武门之变,九岁的稚奴缩在他怀里,哭着问为什么亲兄弟要自相残杀。
如今那个怯生生的孩童,却要在这权力的修罗场中独撑危局,被各方势力撕扯得遍体鳞伤。
“或许可以从长计议。”
李恪捡起地上奏章,烛火在他眼底跳动,“先从学院选拔新锐,培养自己的班底......”
“三哥,我这个皇位是你们让的,可我宁愿不要......”
殿外残月破云而出,将两人的影子叠印在“乾武之治”的匾额上。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他们穷尽一生,都在试图追赶那个永远无法企及的身影——他们的皇兄,那个缔造了盛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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