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如野火般席卷长安。
朱雀大街上,卖胡饼的老汉攥着面团喃喃自语:“锦衣卫没了,往后谁盯着那些贪官?”
西市酒肆里,文人墨客拍案惊问:“陛下这是要自毁耳目?”
六部的官员们则在袖中紧攥密信,揣测圣意。
唯有王灿的马车裹着厚重油布,在夜色中驶向密党隐秘的据点,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响,像是历史翻页的低吟。
立政殿内,龙脑香氤氲如雾。
武媚娘指尖划过鎏金扶手上的缠枝纹,每一道刻痕都在提醒她这权力的重量。
上官婉儿的声音在寂静中轻颤:“天后,锦衣卫已撤,王灿移交的密档......”
话音未落,武媚娘忽然按住案上奏折,指甲在薛稷的瘦金体上掐出月牙形凹痕。
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想起二十年前感业寺的晨钟,那时她从未想过,这枚象征皇权监察的獠牙,竟会以这样的方式落入她掌中。
难道陛下......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强压下去——李治终究是李唐天子,怎会甘心将江山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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