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二十余名将领噤若寒蝉,唯有烛火在众人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阴影。
角落里传来锁链轻响,被俘虏的拜占庭贵族正蜷缩在铁笼中,他染血的紫色长袍与笼外唐军将领的明光铠形成刺眼对比,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始终死死盯着帐顶悬挂的唐隼战旗。
“秦将军,且消消气。”
吴天岩慢条斯理的转动着手中的象牙筹算,这位征西大将军指甲缝里还沾着前日审讯俘虏时留下的血污,“您看这沙盘。”
他屈指弹动几枚代表敌军的黑陶棋子,“自城墙崩塌那日起,整个西方世界都在沸腾。”
“威尼斯的商船载着热那亚的佣兵,匈牙利的轻骑兵踏着保加利亚的土地集结,他们不是为某座城池而战——”
筹算重重敲在代表圣索菲亚大教堂的银质模型上,“而是在捍卫他们所谓的上帝与荣耀。”
“荣耀?”秦怀道冷笑,剑锋般的目光扫过帐外堆积如山的敌军尸体,那些穿着锁子甲的躯体上,半数还插着未燃尽的火箭。
“不过是群被教士洗了脑的疯子。”
“他们的妇孺都在搬运石块,孩童也敢向我们的火铳冲锋,这难道是正常的战争?”
“正是因为不正常,才值得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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