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靴底碾过地砖的细碎声响,混着窗外渐起的风声,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谁都记得武曌登基时,紫微宫的朱雀门挂了三个月的白幡——不是为了哀悼先皇,而是为了焚烧那些反对“武周革命“的世家旧臣的奏章。
那时各国派来的使者,还在天津桥上争相用黄金铺地,只为求一张觐见新帝的帖子。
“陛下,“兵部尚书吴天岩忽然叩首,“臣请战!“他掀起朝服下摆,露出左腿上一道狰狞的伤疤——那是征伐倭寇时留下的,“臣麾下的陌刀营,三个月就能荡平漠北!“
武曌却没有看他。
“还记得乾武皇帝在位时吗?“
她忽然开口,声音透过悬在梁上的编钟,漫出一种奇异的回响。
说到乾武皇帝,所有人都抬起了胸膛。
“他总说要''以文德绥远'',把安西四镇的土地分给那些部落,让他们自己种青稞,自己养牛羊。”
“结果呢?“
铜镜里的影子忽然重叠起来,像无数个朝代的兴衰在瞬间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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