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芳菲正就着桌上的罩子灯,盯着阚能来送给她已然戴上手腕的一对锃亮的玉镯。她眼角含笑,羞答答地微低着头。
已然进来正呆在一边的阚能来感觉时候到了,慢慢地靠近她,见她不反抗,一把抱起她的娇躯轻轻放在铺上。一阵巫山云雨之后,忽然听到狗叫。
阚能来诧异地问,那是你家的白狗在叫吗?
熊芳菲“嗯”一声。
阚能来低声问,听说你家的白狗于你有恩,是不是?
熊芳菲回答,不错,上次我到野外踏青,来到一处开满了鲜花的刺蓬下赏花,突然一条丈许长的乌梢蛇缠住我的身子。
幸亏一直陪伴着我的那条白狗救了我,它张口直咬蛇身,蛇负痛松口欲与白狗对搏,我趁机脱身,回家还大病了一场。
请郎中下药服用都没有治好,后来请一位巫医说我掉了魂,要把魂收回来才能康复,可是巫医作法要价太高,我娘不同意,她自己每天夜晚交子时之际,站在门口叫着我的名字,边叫边自己回答:芳菲回来吗?回来了。直叫到我的铺头,要我回答一声回来了,才作罢。
我娘连续七个晚上这么叫,我受到惊吓的病居然好了,人也有精神了。我也不知是我的魂真的被叫回来了,还是这种心理调节产生了作用。
阚能来说,我一向嗜食狗肉,看来你家那条白狗的肉我吃不上了。
熊芳菲说,我家那条白狗不准备宰杀,让它自然老死,老死后还要挖坑给它下葬,起一冢坟,每到清明节,我还要给它扫墓祭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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