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人拿起其中一个火机将烟点了,道:“小崽子没有两斤沉,压不住秤,让老合见笑了。”
我伸手又一抹,桌面上多出包烟来,正是光头男人刚倒烟的那包。
光头男人眼神就变了,客气道:“老相客好手艺,定是个彩亮帆子,这巴掌地有啥稀罕风头,能把您吹来?”
我扒了两粒花生扔嘴里,慢慢嚼了,又撮了个茶水,这才说:“兄弟跑单捞黑窖,听得天边打雷,见这宝地聚了大财气,顺码头靠岸头,蹭个实气,涨涨船底。”
说到这里,我朝着远处鹤立鸡群般的天鹤大酒店扬了扬下巴,道:“刚查了宝气,落了户口,想着拜佛爷上炷香,保佑行个太平船,老合这是佛爷面?”
光头男人道:“老相客眼亮,兄弟杀猪宰,跑海的送个笑号叫封底漏,单坐崇明这三座岛,手底下没有扎实莲台,不敢称佛爷,您要瞧得起,叫我一声漏子兄弟就好。老相客跑的哪趟海,是查绝户,还是查新户?”
杀猪宰是杨。
这人的花名就是杨漏子。
查绝户是大盗,查新户是小偷。
大盗不仅要刮财,还可能会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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