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基因强化过的耳朵捕捉到了舰桥上船员奴隶们的窃窃私语,“他醒了”“他归来了”“先知回来了”诸如此类。
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这艘船与其上小小世界中的某种希望与被崇拜的偶像化身这件事让他从胃的最底部升起一种强烈不适的呕吐感。
很好,看来我确实是经历了一次预言癫痫的发作,但是多久了?
塔洛斯忽然意识到自己是被铁链紧紧地绑在指挥王座上的,他立即讥讽地扫了周围一眼:忠实的第一烈爪(烈爪:午夜领主特有的小队分类)兄弟们依旧都在,每个人都盯着他。
每位午夜领主的面容都被他们的头盔所掩盖:夏尔头顶的展翅蝠翼下红宝石色的目镜闪闪发光;一个鲜红的血手印刺目地横贯于乌萨斯的整個面甲上;塞利昂的目镜周围与下方点缀着哭泣的泪水溅开般的闪电泪痕;装饰用的黄铜环依旧在马库沈那战盔的粗长弯曲双角上闪烁。
看起来没有兵变和背叛的迹象。
那么他的兄弟们需要给他更多的解释才行了。
药剂师瓦利尔就在他旁边,手里还拿着刚刚注射完毕的针剂。
“你如果再不醒来,我也要没有办法了。你等下不要马上走动,你会感到很虚弱的。”
药剂师冷漠的眼神与他温柔的声线成为了一种令一般病人都会觉得毛骨悚然的对比,“八周,马上就要满整整八周了。我挖遍了库存,给你注射了八周的镇静剂和营养液,免得你在你的发作期间过于衰弱,触发伱的苏-安脑膜进入假死状态。”
八周,他暗自吃惊,从来没有这么长过。塔洛斯笑了,“但我们有药剂师,不是吗?”
“是的,可我受的训练中可没有包括如何独自一个儿在物资很缺乏的情况下去冒险唤醒你这样情况下进入的假死状态。”瓦利尔回敬了他一句,同时注意到了他示意性拉紧的锁链,“哦,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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