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宁坐在最后一排,轻松避开,书砸在了身后墙上。
“夫子不要恼羞成怒,您既然可以说大实话,我当然也可以。这就是我的实话。”
“更何况,夫子,需要我提醒您一件事吗?您平日里在用的笔墨纸砚,看的书,哪一样不是用的藏书馆里的东西,而藏书馆的东西从何而来,不用我提醒您吧?若说我不敬师长,那夫子您呢,岂不是忘恩负义无耻之尤?”
“你!你!你!”李夫子何曾见过这般牙尖嘴利的傅长宁,当即气得气血倒流,倒退了好几步。
缓了好一会儿方才缓过来,铁青着张脸冷笑道:“好啊好啊,我念着村中和傅老曾经的恩情,一直不计薪酬,留在这村里教书,现在看来,这私塾是留不得我了,那好,老夫走便是!”
说罢,便转身大步离去。
走下台的时候,却不知踩到了衣袍还是什么,朝天摔了一跤,半天才青着张脸,爬起来离开。
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直到这时候,或在打瞌睡或在传纸条下五子棋的学生们才反应过来。
顿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虽然他们当中也有人早已经看不惯李夫子,但,但没了李夫子,谁来教他们上大字课啊?
以李二虎为首,常年被李夫子夸大字刚劲有力的那批人更是气得涨红了脸:“傅长宁,你在说些什么?还不快去拦住夫子,跟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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