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也只剩底端烛泪了。
傅长宁换上一根新的,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手捂了捂嘴,继续抄写。
只是到底年纪还小,对睡眠需求大,不知不觉便困倦起来,脑袋一点一点的,映着那一晃一晃的烛火,手中毛笔也开始颤巍巍的。
啪嗒一声——
又一滴墨落在了纸页上。
傅长宁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凑近了去瞧,却只觉得那两个字时大时小,似有重重叠影叠在一块儿,比镜中花水中月还叫人看不分明。
半晌,方才勉力分辨出一个“洲”字来。
她呢喃着问。
“洲?”
“什么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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