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敞着,沈鸿扶刀站在院外。
洪范在蝉鸣的簇拥中静坐,为此次行动梳理框架。
昨日他与许龟年交谈,后者多有提及淮阳国人之苦,朝中贵人无法坐视云云。
这话未必全假,但必然不真。
金海城防战已过去一年有余,洪家的奋战到底也没能换来个奉国将军的爵位。
朝廷既然不在乎金海人,自然也不会多在乎淮阳国人。
说来说去,无非是“收回封国、中央集权”八个字。
洪范仔细斟酌,定下两条提纲。
【其一,我与朝廷乃至掌武院在目的上有根本差别,切不可犯幼稚毛病。】
【其二,南下后需要保持独立性——组建义军乃至庇护一方之类的事情非我所能为,不自量力只会背负道德负担、自陷泥潭。】
之后,他又设定了一经触发必须执行的“撤离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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