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黑衣人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方溪禾和艾薇儿靠在寝宫的墙壁上，身上也布满了伤痕，她们的呼吸急促，显然也消耗巨大。
楚然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不远处倒下的黑袍人身上。黑袍已经破碎，露出一张苍老却威严的脸——天帝！
“怎么会…是他？”楚然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他踉跄地走向天帝，脑海中一片混乱。
天帝嘴角溢血，脸色苍白如纸，但他依旧努力地睁着眼睛，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悔恨，还有一丝…解脱？
“楚然…”天帝的声音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你…你赢了…”
楚然站在天帝面前，手中的剑无力地垂下。他原本的愤怒、疑惑，此刻都化作了茫然。他无法理解，为何天帝会变成这样，为何要策划这一切。
“为什么？”楚然的声音颤抖，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天帝艰难地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流血。
“这…这是…天罚…”天帝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违背了…天道…”
“天道？”楚然更加疑惑了，“你违背了什么天道？”
天帝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我…我为了…权力…为了…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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