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时,侯爷背手于后,手指拎着的鱼篓子摇摇晃晃,枯瘦落寞的佝偻身影早就笼罩在了夕阳当中。
韩舒捧着鱼,腥味中有丝丝酒香,他记住了侯爷的话,朝家走去。
才至山脚,就见小胖墩呆愣愣地杵在原地,视线观望的方向,有一缕浓黑的烟缓缓飘升。
“舒哥,那好像是你家的方向,你家着火了!”
韩舒抬头看去,没多在意,“没着火,我家牛棚的牛会抽烟。”
这种事,他早就司空见惯了,哪里有什么火灾,只不过是爷爷的炉子又炸了。
···
韩舒回到家时,东屋已成了废墟,爷爷韩福贵坐在井沿,衣不遮体,满头白发被火焰烧成蜷曲。
他手持烟杆,望着废墟中缥缈升起的黑烟,怀疑人生。
韩舒至今都不知道,匠人出身的老爷子,为何执着于一口大炉子,好似那炉中能炼出什么长生不死的丹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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