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吃这个!
薄行洲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傅语听胸口突然涌上一阵酸涩感,怎么也抹不掉。
傅语听跪在他身边,轻轻托起他受伤的右手。触碰的瞬间,薄行洲的肌肉猛地绷紧,但并没有醒来。
在手机电筒的光线下,她看清这双手上除了新伤,还有许多细小的旧疤痕——有些是直线状的整齐切口,有些则是愈合后仍凹凸不平的撕裂伤。
傅语听的指尖微微发抖,镊子夹起第一块玻璃碎片时,薄行洲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没事的。”她下意识地轻声道,声音比窗外的雨还要轻,“很快就好了。”
奇怪的是,这句话仿佛有魔力般,薄行洲紧绷的身体竟然略微放松了些。
傅语听继续专注地清理伤口,每当取出一块玻璃,就用碘伏小心消毒。血珠不断从伤口渗出,染红了棉球,她不得不换了好几次。
窗外雷声渐远,雨势却更大了。
水滴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某种催眠曲,傅语听的动作越来越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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