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又蹿出一个少年,他有些哑疾,开口时含糊不清,难以分明,又似是怕高座之人误会,便一个箭步冲上玉台,拂开满地冰棱,扑在如霰脚边,不停叩首。
“若是搜魂,兄长以后只能做痴人,这一生便毁了,还请尊主感念过往,心慈开恩!”
如霰跷腿而坐,袍角迆地,他垂眸扫过被压住的衣角,笑意渐敛,悬起的足尖点至这人头顶,砰然声响,这少年人已被震落玉台。
“有话,阶下跪着回。”
“明亭!”阔风王立即上前将人扶起,“你这又是何苦——”
阔风王微闭双目,又猛然睁开看着如霰,眼如寒星,后者却不以为意,只并指为刃将被抓过的袍角割开。
林斐然微微挑眉,望着那被割断的锦绸被风吹至湖心,不由感叹此人性情之极端,再转眼,便撞入那双翠眸中。
他眼里的不悦还未尽褪,此时眼睫半垂,似雪压松枝,晃得厉害。
“太吾国的明月,有人为争你而来,你待如何?”
林斐然一时默然,难怪书中常言此人性情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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