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眼珠子终于动了下,拆开信封,只看一眼,心便被触动。
“罪臣松奉府同知陈砚,泣血百拜上奏陛下:臣出身微寒,蒙陛下圣恩钦点三元,又受命于松奉同知,今松奉官商勾结,文武为奸,行走私之实,宁王狼子野心,养私兵于海上,孤城将陷,臣才疏德薄,唯有以死相拖,将其阻挡顷刻……”
永安帝双眼干涩,歇息片刻,方才继续往下看。
“伏念陛下春秋鼎盛,乃中兴之英主也。然庙堂之上有如徐鸿渐等奸臣当道,为一己之私与乱臣贼子勾结走私,置宁淮百姓不顾,置陛下圣恩不顾,置大梁江山于不顾!伏乞陛下念臣犬马微劳,为松奉开海,还渔于民,安辑人心。臣怀远顿首再拜,叩首泣血!”
一信看完,永安帝便觉得喉咙堵塞,竟半晌失言。
良久,永安帝方才压下情绪,平静问薛正:“松奉局势如何?”
薛正并不敢欺瞒天子,将永安局势一一说清。
永安帝终于冷笑:“好一个官商勾结,好一个重臣王爷勾结!”
薛正便知天子动怒了,知晓机会来临,立刻伏首道:“陛下,陈同知为让臣能将此物证送往京城,要以一己之力对抗松奉上下,怕是性命难保!”
那声音在暖阁内飘荡,仿若一个字一个字往永安帝耳中钻。
宁淮已是铁板一块,文武尽皆与宁王勾结,其中利益输送,怕是半个朝堂都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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