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官员也纷纷怒视陈砚,仿佛只要陈砚给不了能说服他们的理由,他们的唾沫星子就要将陈砚给淹了。
陈砚左手握住右手腕,右手握拳在半空慢慢旋转,以缓解手腕的不适,脸上却是怒气未消:“蔡通判乃是朝廷命官,竟敢嘲笑灾民失了屋舍土地,若依蔡通判所言,这天下灾民活该饿死,活该没地方住?”
众官员的愤怒一凝,旋即纷纷转头看向别处。
他们虽厌恶灾民麻烦,却不敢真说出“灾民该死”这等话,一旦传扬出去,莫说仕途,就是在士林中也会声名狼藉。
胡德运低头盯着蔡通判:“你可有说过此话?”
“下官从未说过此话啊大人。”
蔡通判深知此间的利害,无论如何也不能认。
“陈同知一向擅长狡辩,这些都是他凭空诬陷下官之词!”
胡德运阴沉着脸盯着陈砚:“蔡通判此话并无他人听见,陈同知打人,在场众人尽数都看到了,陈同知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是要集体作伪证了。
真是上下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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