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又是恭敬应声。
众人便颇为无语。
若他们能得范侍讲如此夸赞,必要欣喜若狂,这陈修撰竟如此平静?
范侍讲颇为惊讶地看了陈砚一眼,见他不骄不躁,心中一动。
陈砚连中三元,可谓少年得志。
自古年少轻狂,又才华横溢,自是恃才傲物。
官场上想要走得长远,锋芒太露可不是好事。
历朝得三元公者,鲜有能位高权重。
范侍讲并不想埋没人才,有心磨一磨这位三元公的性子,就将其丢在衙房里不闻不问。
今日也是恰巧经过,于门外见陈砚办事妥帖,与衙房内同僚相处融洽,就进来瞧瞧,不成想这小小年纪的三元公竟毫无少年人的狂漫,反倒稳重内敛,范侍讲心有所感,道:“你已入翰林院两月有余,也该实习入朝当值掌记了,后日寅时末前往宫门口等候。”
陈砚拱手行礼:“谢范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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