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一顿,旋即缓缓笑了出来,那笑容里是少年人不可阻挡的锐气:“说得好!”
县太爷、王知府、杨彰乃至眼前的高坚,哪个对他来说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哪个手中的权力不能置他于死地?
于他而言,哪个官他能惹得起,是不是首辅还重要吗?
他唯一的武器就是手中的画笔,一旦丢了武器投降,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他退了,高家就会放过他?
周荣虽承恩于高家,后来险些替高家死,恩还完后从高家离开,高家不仅不能周荣他好聚好散,还设局将周荣陷入绝境。
他可是实实在在跟高家多次对上,高家又怎会放过他。
手中有武器,便是再艰难也尚可一战。一旦他屈服于权势,不只救不出周家三口,还会给他、他爹娘以及整个陈族带来灭顶之灾。
陈族已举全族之力来赌他的前程,他必不能让陈族赌输!
陈砚再次直直对上高坚的双眼,眼中已毫无惧色。
瞧见他如此变化,高坚有了不好的预感,正要再开口,就听少年意气道:“周荣一日未救出,高家一日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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