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拍拍他的肩膀,却是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他只将一个钱袋子塞给周既白,压低声音道:“该打点就打点,莫要舍不得银钱,保住性命方才是最要紧的。”
周既白双眼渐渐模糊,只含糊着点头,叮嘱道:“你在外面也小心。”
陈砚见到姜氏时险些没认出来。
姜氏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人,读过书,也会作诗写赋,往常必要将衣服穿得工工整整,头发也会梳得一丝不苟。
此时的姜氏头发胡乱地披散着,衣服虽完整,却已脏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式。
一向温婉的人在瞧见陈砚过来后,勃然大怒;“你来做什么?”
陈砚还是第一回遇到这样色厉内荏的姜氏,心中隐隐有些酸楚。
在周家六年,姜氏将他视如己出,从未给他脸色看过。
他身上的衣服,脚下的鞋子都是姜氏一针一线缝制的。
他生病时,姜氏更是整夜守在他床前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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