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既白毕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如此大的变故早把他吓得脸色惨白。
陈砚安慰周夫人道:“娘,我们去找高家,他们或许有办法。”
自从他回了陈家,一直称呼以前的爹娘为周老爷、周夫人。
可两人尽心尽力养了他六年,他能记得周夫人温声唱着童谣哄他睡觉,他能记得周夫人半夜给他盖被子,他也能记得周夫人笑着用帕子给他擦汗。
此刻,他再无法刻意喊她“周夫人”。
周夫人一顿,搂着他的手更紧了些,哭着道:“你们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特意交代过你们不要参与进去。”
高家被打压,必会影响高氏族学,周荣作为族学里的夫子,当然有察觉。
君以此兴,必以此亡的道理,周荣哪里能不懂,这身后事早就做好了安排。
家中田地,尽数留给周既白。
藏书、金银留给陈砚。
周夫人用帕子擦着泪解释道:“一旦老爷被定了罪,既白便是罪人之子,往后再不能科考,田地留给既白,这辈子也可衣食无忧,还能往下传,三代以后又能读书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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