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黑影却是径直朝着大房而去,不消片刻,门再次被打开,陈得寿气得大跨步走出,身后还传来陈得福的怒声:“你自己舍不得钱就罢了,竟还要拦着我?我青闱就要去高氏族学,谋个好前程!”
院中的陈得寿气恼,心中暗想他已经问心无愧了。
目光落在地上的木盆上。
那是个有他腰粗的木盆,里面放着满满一盆水。
平时陈砚除了写刘先生布置的大字用纸笔外,其他时候练字都是蘸水在青石板上写。
每天夜里,陈得寿就会往里加水。
今夜他就将这盆永远也写不完的水泼了。
次日一早,大房便颇在院子屋子里进进出出,陈青闱更是站在院中背书。
邹氏特意给陈青闱做了件新袍子,胸前还绣了一株青竹,寓意节节攀高,穿在陈青闱身上,倒真是衬得人颇为挺拔。
见陈砚出来,陈青闱止住声音,扬起下巴道:“如何?”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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