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压抑到极点。
沉重的香薰和沉闷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却压不住那股逼人的威势。
殿堂中群臣额头上都是豆大汗珠,心脏砰砰作响,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个个头都不敢抬,生怕那带着寒光的目光会落在自己身上,引来杀身之祸。锦袍之下,他们身体在微微颤抖,那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现在的宁和帝,虽无法撼动杨家,白鹭书院,但真想要杀几个人,还是没人拦得住的。
唯有杨和同,嘴角一直勾着笑意,似是完全没有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压抑和愤怒,再行拜礼:“陛下……”
“这位王妃,本就是冠军侯俘虏,赐婚于冠军侯并无不妥。”
“据臣所知,冠军侯虽已成婚半年有余,然郡主身患染疾,怕是难以为冠军侯诞下子嗣,冠军侯乃我宁国栋梁,若是让冠军侯一生无子,岂不是让忠臣寒了心?”
“陛下赐婚,亦是君恩。”
杨和同头颅微垂,面色平静,好似单纯只是就事论事,并未掺杂任何私心。
之所以敢在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杨和同自然是有恃无恐,首先,宁和帝和杨家的矛盾,几乎已经到快要撕破脸的程度,继续遮遮掩掩反倒是无趣。而且,以杨家的势力,宁和帝不敢直接在朝堂上动他,所以杨和同并不恐惧。
其次,这也是离间宁和帝和宋言的一个绝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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